徐百回BH

精神状态堪忧

【侠蔡】月酒糖茶(上)

又名《退游玩家多年后回归跑星阵剧情哭成狗后写给蔡居诚的一封情书》

私设有,私心有,亲身经历有。敲字状态:脑袋空空,眼前花花。




  当年香帅将少侠送到武当山下,少侠祭了香,行了礼,入了门,师兄弟问起来名讳,他说:祈生。

  祈救众生嘛,当时少侠可没那么多心思,两个字的名儿好记,好念,而且——很武当。最后一条恐才是真正的原因,那时候少侠意气风发,于月黑风高夜乘一架马车,听着江湖上那是非恩怨的故事,懵懂而澎湃地一头扎进心念的江湖里。

  武当山恰逢贵客,门派上下紧张而忙碌,少侠依着指引,见过同门师兄弟,顺手帮忙,四处环顾四处跑。满眼一方天地都是稀奇,只觉得清风常伴,大道同行。居和师兄儒雅周到,小棠鬼精又活泼(经常语出惊人),小宋道长与他年纪相仿,玩心重,细心体贴,预想很好相处,师尊如想象中一般仙风道骨,仿佛下一刻就要踏云而去……多年后回想起来,故人不再,旧事模糊,唯有那一腔热血纯粹得近乎荒诞,像一个久远的梦。

  这般氛围的回忆下,便是他和蔡居诚的初遇。

  回想起来反而相当普通。初离道长蔡居诚是武当的一根刺,尽可能忽略也好,偶遇他招摇挑衅也好,那时少侠与他并没有太多交情,寥寥数语,暗自揣度,平淡得不像话。少侠旁观武当弟子对蔡居诚的微妙态度,误会他偷拿了东西,对他的好意相助也抱着半分警惕。

  很久以后少侠才意识到,蔡居诚对刚入门一无所知的自己表现出来的,是那种小心翼翼的亲近,仿佛重罪之人蹲下身子,心怀忐忑地接近一只猫。

  (后来他再没有对自己这般好声好气过)

  再后来便是说书人惯用的跌宕起伏的戏码,祭典突发事故,蔡居诚叛变,少侠站在人群中,既惊讶于故事的发展,又在某种程度上早已预料。这种复杂的姿态让他像一个旁观者。无数刺客凭空出现,场面一片混乱,少侠与众师兄联手结阵,击退翟天志。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众人心情复杂地聚拢在一起,蔡居诚说:“来看失败者的吗,滚开。”

  “……”少侠张了张嘴,一时无话可说。

  少侠是初入门派便立了大功的新秀,于天理于道义,他完全可以义正言辞地训斥,然后反派执迷不悟,邪不压正,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一刀两断……这是很常见的戏码,不是吗?但不知为何少侠第一反应却是,蔡师兄说这话,实在幼稚。

  幼稚到有些可怜。

  最后少侠还是说了,他说:“萧掌门待你不薄”,他说:“不可理喻”。冉冉新秀与执迷叛徒鸡同鸭讲,少侠觉得自己本不该循规蹈矩,说这些烂俗的套话。蔡居诚并非纯粹的反派,哪有这般幼稚的反派,失败后却像心爱玩具被大人踩碎的孩子。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当这完美无瑕的善人,说这些冠冕堂皇的伤人话。

  可是,走到了这一步,戏台在这里,人在这里,穷途末路,他还能说什么呢?

  少侠眼看着蔡师兄既哭且笑,状若疯癫,一时哑然。

  他心里沉重万分,问朴道长:我要如何去找我的“道”?

  朴道长说:只要心存善念,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道”。


  萧掌门说:存续为道,贵和为道,勤正为道,修心为道。道即万物,变化无穷。在心,随行,方得。

  少侠一知半解地点头,自此拜过师门,真正下了山,到所谓“江湖”闯荡。


  几日后,少侠收到了香帅的帖子,与他一同前往金陵城,探查琅轩玉失窃一案。

  香帅将他拉到一处地方,少侠看着眼前的“玲珑坊”牌匾,业务熟练的妈妈满脸堆笑,周围站着几个妙龄少女,各个身段柔软,妩媚婀娜,一时目瞪口呆。

  “等等?香帅你你你你不会是要带我逛青……”

  楚香帅笑着把扇子一合:“这风月之地,小友也是第一次来吧?”一路上轻车熟路,显然是常客了。少侠暗地里做了个“不堪入目”的捂脸动作,暗地里却更兴奋了。

  此行当然有要事在身,顺带看花魁起舞却也是美事一件。少侠心道不愧是香帅,身处迷局还有这般闲心。少侠悄咪咪向梁妈妈要来了点香阁的花名册,乘兴之余随意翻看。然后……

  他傻掉了……

  蔡?居?诚?

  为什么他的师兄会在这上面啊???

  “小友?”香帅注意到他的失态,半分担忧半分好笑地转过头来。

  “无事。”少侠干笑道,“只是遇到了一位……故人。”

  少侠灵魂震撼,少侠三观崩塌,少侠按耐不住想在花魁起舞的首座上仰卧起坐,少侠……他不知为何,居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金丝笼捕到了钟爱的猎物。

  琅轩玉一案了清后,他便时常来点香阁探望蔡师兄。

  虽然是那种,先前百般送礼讨好,花着银子登了楼,而蔡师兄被迫应和,臭着脸陪你聊天,为你斟酒弹唱的那种,嗯,“探望”。

  少侠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种相处模式下,蔡居诚从未将自己当成武当弟子,师兄弟的情分那是半点都没有,与其他客人别无二致。

  蔡居诚看起来没怎么变,依旧一言不合摔杯炸毛,只是话语间,多了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这风尘之地不比武当,以往蔡居诚是被无视,大家只当没有这号人物,而现在,多少幽微曲折的心思关注着他,表面上堆着笑,暗地里盘算如何将他吃干抹净,一辈子困在这里。

  少侠陪着蔡居诚的时日,眼看他摔了三个碗,砸坏了两件家具,又欠下百两银子。梁妈妈见到少侠殷勤得很,对蔡居诚种种处罚清算,自然不在他面前,少侠不敢当面去问,只能心里暗想,怎样糟蹋下去,师兄也不知何时才能离开。


  “点香阁居然可以留宿?”

  少侠第一次听闻时惊讶不已,当即一路轻功,从窗台飞到牌匾找主事的问话。梁妈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们点香阁可是金陵城的正经营生……你若是心存不轨,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少侠:“哦~~~~~~~”

  少侠本不是这个心思,这话倒在意料之外。少侠想着梁妈妈居然会说这种话,觉得稀奇,同时又挺安心。

  点香阁里给够了钱,也能当半个客栈用(因为没有空房间所以只能算半个?)。下人抬过来浴桶,少侠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闯进蔡居诚屋里,一个猛扑扎在他床上。

  蔡居诚三两步跑过来,将你往地上扯:“从我床上滚下去!”

  少侠就笑着往床内滚,又想起了梁妈妈的话,索性出言调戏道:“蔡师兄这是什么话,我既在这儿留宿过夜,哪有不上床的道理。”

  “大把时光就该用来快活不对,居诚,你也洗干净了躺上来?”

  “你!……”蔡居诚一时无话,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定格着十二分精彩。恍惚半晌,他才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个正经人。”

  啊,我刚刚说了什么……

  不仅是蔡居诚,少侠也愣着了,赶紧直起身子,腿往床边一伸,挨着床沿坐着。“玩笑罢了,你别生气。”少侠说道。

  蔡居诚冷哼一声,语气弱了不少,没再理你。

  少侠忍不住想……之前总喊他蔡师兄,是因为尽管他与武当撕破脸,在少侠心里,总当他是师兄的。奈何蔡居诚不买账,好几次出言嘲讽,说这句师兄叫得动听,以后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少侠心想,我确实仍当你是武当二师兄,门派里不少弟子也一样——只是,蔡居诚本人未必。

  不喊师兄的话?

  叫他,“居诚”?

  少侠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惊到了,有些感情不便言说、不敢细究,如同一本不会翻开的旧书。而这不自觉的暧昧称呼竟像一颗小石子,打碎了久违的幻梦。少侠心里一阵狂跳,陌生的悸动如同海草一般,丝丝萦萦浮出水面。


  这天晚上两人并未躺到同一张床上去,少侠带来了酒,与蔡居诚倚在榻上,痛饮畅聊直到深夜。

  当然,主要是少侠在说。

  蔡居诚几乎不主动挑起话题,却很愿意接梗,冷着脸一通吐槽,油盐不进大气不喘,让人感叹师兄不去说贯口真是可惜了。

  这家伙从不提起武当的旧事,见他如此避讳,少侠也不便说。于是少侠说起自己在江湖游历的见闻,与香帅破过的案,结识的友人,和那些亲历的、爱恨悲喜的故事。说来也怪,如此絮絮道来,少侠方才意识到,他所经历的大部分故事,书中人却都,不得善终。

  少侠找到刀捕快与贼人往来的密信,正热血上头,下一刻稚子死在他面前;少侠心里沉重,说二丫,多为自己着想吧……却见这傻姑娘冲他绝望地笑,毅然决然,如同枯叶陷进泥沼;明珠姑娘惨死,知己离散,美人义绝……

  少侠说了许久,语气终于有几分落寞。

  他本是江湖看客,奈何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现在想来……”少侠躺倒在榻上,望着头顶的玲珑灯,装作那是一轮刺眼的月。“我总以为大道便是‘随心’,我行走江湖,从未觉得拘束过。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尽力帮能帮上的人,却甚少揣度故事的走向与他人的想法……”

  这种时候,蔡居诚的脸色往往都不好看,少侠不知他是不愿意听坏结局的故事,还是不擅长表达这些情绪。好在他资历尚浅,这些故事三言两语便讲完了,少侠揉揉脑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他在半梦半醒间想,要不要悄悄靠在蔡居诚身上,要不要,要不要呢……最后他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头晕想吐,勉强直起身子,蔡居诚端坐在面前,阴沉着脸上下打量你。

  少侠嘟囔:“头好疼……师兄你在酒里下毒了吗……”

  蔡居诚:“醒了吗?醒了就赶紧滚。”

  ……



tbc.

其他碎碎念(?

有说法是最早一版方莹和方思明是同一个人。我记得当年跑剧情的时候方莹的声音给人一种暧昧慵懒,雌雄莫辨的印象(特意去翻了18年的剧情录屏,主事梁妈妈、方莹没有跳舞cg而是字幕那版),是不是方思明不知道,说是女装大佬还真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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