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回BH

精神状态堪忧

【星梦/白萧中心】念白

19年那会写的应援文,最近老白太nb(多少年了!!),忍不住拿出来发发。

写的时候带点龙白,目前这龙星白莺蹭蹭涨的现状,,当白萧中心向看吧(笑)


又名:论演员的自我修养(上) 

(下是局晓华,很怪?djc的锅)

━━━

1.

白萧多少知道龙灏天看不惯自己的原因。

龙大大对音乐有种近乎天真的执着。他唱歌是用心,用灵魂,去演绎去诠释去将自己从内而外剖开去真心实意地倾诉自己的情感。洒脱直白到让人羡慕。

这种唱法,乍一听听不出有什么特别。也许只有在某一刻不经意放下身外事,透过那心墙毫无保留去听,才能体会一霎那心防崩溃的感觉。

你把一颗真心捧出来,观众们自然能感受到。

这便是音乐的魔法。

在这一点上,白萧自觉是远远不如的——甚至可以说,他最欠缺的就是这个。

白萧的音色很棒,柔和澄澈,让人觉得忍不住亲近和温暖。在他的几部作品中原声出演也是撩妹无数。声乐技巧方面也说得过去。只不过——

他的歌何止是缺乏灵魂,简直是没有灵魂。

或抒情或伤感或呓语或倾诉,那个极品总能给你唱出旁观者视角来。

真真是人间极品。

网友粉丝们却不会在意那么多,那家伙的第一张专辑销量跟乘火箭一样往上窜,有段时间风头甚至压过了龙大大。既然如此各家dalao们更是无话可说了,网络流量即是王道。即使圈内搞音乐的人都能听出明显问题,都视而不见。

可是龙灏天真的没法视而不见。他不止一次想嘲讽想拍砖想仰天长啸哀嚎这唱法他妈的都能红还有没有天理了。可是、可是……可是他知道这样做没用,白萧其实也意识的到这些,而且他是不会改的——

这个念头真真切切,带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无力和排斥感。

龙灏天无法说服自己把白萧跟那些假唱的家伙们混为一谈,装模作样地感慨这圈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云云。在意,就是这种仿佛天生一般的执念和……恶意。

他最终选择了引战。

白萧干脆利落地抢了沙发,毫不客气怼回去。

龙白两家就这么diss上了。

2.

其实他们俩算不上对手啊。

龙灏天对星海说起白萧时,用的是“敌人”,一个偏激过头的词汇。其实仔细一想,两人一个是影帝一个是歌星,各自的后台都不一样,压根谈不上资源争夺的问题。各自所涉猎的领域也相差很大。唯一能说竞争的大概只是两人的专辑销量了吧……但是龙灏天哪里会去在意这个。一首歌热不热门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原因,龙灏天从来不去理会里边的名堂。他想做的只有认认真真把歌唱好,赌一把能不能从层层乌云中透出阳光来。

仅此而已。

某种意义上说,唱歌和表演本质上都是一种情感表达。

前者是最直接、真挚、毫不设防的一种。

后者是最隐蔽、迂回、置身事外的一种。

歌手是控制他人情绪的魔法师,是聚光灯下的倾诉者,是用歌声救赎自己也唤醒别人的人。

演员是角色身后的观察者,是不同名字与不同人设,是演绎一场戏又随时可以脱离这戏的局外人。

就像龙灏天是宁可众人皆醉我独醒,白萧是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

就像一个是努力穿透云层的干净耀眼的太阳,一个是黑暗中时而亮起的不远不近的暖灯。

也许他们既彼此不屑又想向对方证明的,正是这两人不同的态度和方式。

在这个圈子里,在如今传媒手段快速发展的年代,高处不胜寒,如履薄冰,还真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一种答案。

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和坚持。

只不过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说呢。

于是莫名其妙又无比自然地演变成,明明认同你却还要噎你几句,炫耀自己的粉丝,见面—凑近—互怼,还有——我比他高啊。

简直无比幼稚。

还他妈乐在其中。

不知道龙大大对此怎么想,反正白萧是乐在其中的。

跟龙灏天互怼不用担心太多,他可以上一秒跟你怼得天昏地暗,过后转眼就忘,毫不记仇。看谁不爽便明明白白写脸上,说开了便自然地亲近起来。简单粗暴。

因此一碰上龙灏天,白萧那什么温柔儒雅大众男神的形象分分钟崩得无比彻底。背上恶魔的小翅膀晃晃悠悠,脑袋上小尖角耀武扬威,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满满的腹黑气息。

……仿佛时间悄悄倒转,还是那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黎小白。

3.

白萧那天找星海套话其实并不是出于恶意。至少,目前为止,他真没抱什么不良企图。

这是一个掌握信息便有话语权的圈子。一群人在网络空间聚在一起,挤在人群中仰望灯光下的唯一。人们不自觉的将自己的黑暗面展示出来,如同悄悄往泳池里注入一滴墨水。人们起哄,撕逼,嘲讽与追捧,看似恣意,却仍是不自觉地按部就班被指引着走。

站在最顶尖位置的人,用或真或假的消息,用炒作和爆料,将人们牵引着走向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就像你从海面上看不穿海底的暗潮涌动。人们拉上一层黑幕,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白萧乐得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下当一只偶尔窜出篱墙的黑羊。借着这层黑幕,他可以玩一些稍稍出格的小把戏,第二天仍装的单纯无辜一派平静。

毕竟,在夹缝中生存,利用一切阴影和漏洞,一点一滴积累成立足的筹码——这一套他小时候就玩得烂熟了。

只是女孩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前因后果梳理过后其实很好猜,女孩很容易被套话了,白萧也没想着能追问到细节。星海不懂圈子里的明争暗斗和佯装平静——或许是不屑于懂,就像那个人一样——女孩小心翼翼殚精竭虑不卑不亢,她身上有一厢情愿的戾气,也有不加掩饰的干干净净的信念和梦想。

她说你与顾总共事多年,应该明白他的风格吧。

那一刻白萧心中的负面情绪简直铺天盖地。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疼痛和伤疤,可是这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无论多大的困难都坚持着自己的路,有机会选择,因此无比任性地选了最难走也是最独一无二的那条。

他真的没办法把这仅仅当成是小女孩的叛逆,就像他无法说服自己把龙灏天当成什么中二少年。

毕竟中二到大红大紫,中二到被无数人死黑也毫不受影响,也是很让人嫉妒的。

嫉妒的下一步总是毁灭,你不能要求一个混混出身的家伙有多高的思想觉悟。

但是白萧没走到那一步。

那一刻内心的怀疑和自我厌恶早让他无话可说。

身为一个演员,演绎和伪装情感本就是基本素养,因此微笑对他来说没什么隐忍或勉强的感觉,不过是一场角色扮演罢了。

其实他很乐于做这件事,他本就是真心喜欢演戏的嘛。

…只是有时会害怕演不好而已。

想保护那些喜欢自己的女孩子们,想带给她们勇气的心情是真的,想逃避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不堪的自己的心情也是真的。只是再逃逃不过记忆,多少次在黑暗中冷眼旁观那些往事,其实说不上惨,那时候他确确实实有很开心的笑过的。可是回忆起来却那么沉重,毫不留情地压在心上,让人无法呼吸。

4.

一般来说,演员可以简单粗暴分为两大类,体验派和表现派。

体验派从心而发,融入角色变成角色,表现派则更多是科班出身,有法可依有迹可循那种。

白萧属于体验派。

多年的底层生活养成了他远超常人的洞察能力和同理心。他无疑是位一优秀的演员。白萧习惯把自己还原为一张白纸,任他人的情绪在这张白纸上涂抹。

他对情感的体验深于常人,却不敢注入自己一丝一毫的情感。

也许是因为没必要。

也许,

他只是怂而已。

5.

年初那会儿龙灏天有场演唱会。

今年的圣战照样在打,白萧照样去点赞。然后他戴上墨镜,头发扎好拢在帽子里,缠上一条围巾,低调地出现在演唱会的现场角落。

南方的城市没有下雪,却叫人冷到不想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这会儿有不少人已经回家过年了,市中心的广场一度显得冷清。

到场的大多是些女孩子,也有手拉着手的情侣,一大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多少有了些过年的味道。

白萧坐在人群中。随着演唱开始气氛被炒热,欢呼、尖叫,掌声如雷。这些热烈的情绪像潮水一样一阵一阵涌过来。他静静地跟着笑,看着远处聚光灯下的人被无数应援棒和led板左一点右一点挡着,只望得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歌声却很清晰而热烈。穿过观众群,穿过远处灯光稀落的建筑。照射灯在夜空打出一道隐隐约约的光路,一路驱散冷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听这么一场演唱会还是对家的。

也许只是闲着无聊。

在这样狂热的浪潮中,个体的小心思微乎其微,悲伤也好孤独也罢,都在这浪潮中分到了一点点热度。

挺好的。

6.

他想起黎小白也很喜欢冬天。

准确来说,喜欢过春节的那段时间。

虽然到了那个时候,每个晚上都冷得睡不着觉。最冷那几天,全镇无家可归的孩子们都自发地拉帮结派挤在一起,在破旧的庙里装模作样点上一堆火。点火用的是从公园和各家门后拾来的碎木头和枯树叶,大半夜的就熄了。孩子们只能挤在一起,半睡半醒挨到天亮。

天刚亮的时候,空气中会有种刺鼻的爆竹燃尽后的味道,有的院子门口一堆脏兮兮软乎乎的红色纸皮。没由来的喜庆。

新年新气象,一切都好说。“大过年的,别计较这么多。”这是中国过年时最常见的一句话。托这句话的福,小偷小摸被抓现行也不用进局子,可以肆无忌惮地捡起地上没点燃的爆竹吓唬穿新衣服的乖孩子,可以走在人挤人的街市上抱起一袋年糕就跑……小白很开心地做这些缺德事儿,良心丝毫不痛,最多有时候一脚踹在同伴身上骂一句连小女孩的压岁钱都拿去你他妈是不是人啊。同伴只当他是打闹,小白也没多管。

最有意思的是晚上。天那么黑,没人会注意到一个穿着单薄的小孩。人们对着城河放烟花,呼啸的风声和着烟花炸开的声音。河对岸灯光点点,小白站在人群中,眼中干干净净的憧憬,悄声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那是他最洒脱最偏激最大胆的时光。说不上惨,也许用惨淡来形容更合适一点。可悲又可笑的惨淡。

彼时小白不可能意识得到,眼下这段时光,会成为后来白萧放不下的糟糕过往。

7.

“那么远都能找到这里来,你鼻子可真够灵的。”白萧看着走过来的人。

演唱会结束,人们拥挤着离场。白萧跟着人群晃悠到某个出口,刚往外走了几步,觉得人没那么多了,没想到迎面碰上演唱会主角。

龙灏天只在衬衣外披了一件不厚的外套,连扣子都没扣好,明显是刚披上去的,偏偏用那口罩和墨镜把脸遮了大半,怎么看怎么是个可疑人士。

裹得毛茸茸又合适妥帖的白萧很不客气地笑出声。

“是呀。真、的、太不巧了——”龙灏天咬牙切齿,白萧都能想像得到他在墨镜后边猛翻白眼的样子。

“演唱会很棒。”客套还是要有的。

“本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一出场就看到不想见的人,真是很特别的收尾。”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白萧笑得无辜。

“我呸!新年演唱会你坐台下跟参加葬礼似的,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又自以为是咯。”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就在这时,远处广场传过来一片惊叹声。有人在市中心广场放起了烟花,很绚烂很豪华的那种。听完演唱会的少年们都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

正好一点火舌窜上天空,猛地炸开一片烟霞烈火,噼里啪啦一阵细碎声音,深蓝色天幕洒下了无数流星。

白萧眼中有一瞬间的惊讶。两人同时抬头,看着这突如其来一场烟花,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的粉丝组织的,在市中心的广场上,将夜空装点成花篮。

有声嘶力竭的新年祝福传了过来,人们离得比较远,又被烟花的响声掩着,喊声传过来时已经模糊不清了。乱七八糟的欢呼,意义不明的话语,唯一比较统一的是一声又一声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火舌接连不断地窜上夜空,高楼被映得一明一暗。白萧抬头看着烟花,瞳仁漆黑看不出情绪。烟花在他眼中点燃又熄灭,映出各种颜色的流芒,乍一看竟有几分惊艳的感觉。

“新年快乐。”龙灏天轻声道,自言自语一般。

白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远处有女孩子拿着小小的烟花棒,小心翼翼举过头顶和闺蜜手中的烟花棒拼成心形的图案,情侣依偎在一起,小孩子追逐着撞到某个小哥哥腰上。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过年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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